忙碌原來會讓你忘記很多事情。我說的不是以工作麻醉自己, 而是在過程裡原來你根本沒時間去細看和感受那曾經的美妙。
因為要搬遷, 今天終於把堆在身後的一堆雜物整理好出來。那些東西, 由上次的地方搬來已差不多兩年多, 就一直堆在一起沒有時間理會過。如果不是要離開了, 我好像也不會覺得很有迫切性要把它整理出來。翻著東西時, 我想起了當初為什麼會來這裡的情境.....但又是什麼時候讓我們彼此都覺得疲倦了? 一切都是那麼的印象模糊, 只有這堆雜物, 靜靜的記憶了過去的歡和樂。那一堆大家遠遊思家的明信片, 仍依附著那疊厚厚的寶麗來; 那些散亂的4R照片裡, 記錄了我們當初的"草根", 這些攪笑的"真相", 又豈是局外人所能領會? 然而那時我們都很自得其樂, 因為那是群眾結集的成果, 一種不為外人道的樂趣。
時間可以沖淡一切, 包括痛苦和快樂。當你以為可以不再草根的時候, 很多由它而來的快樂也無可奈何地會隨之而去。當我們都不再用菲林拍照而改用數碼相機, 寶麗來也宣佈停產的時候, 你還會在遠方寄來明信片嗎? 嗯, 你也許不知道, 聽說中環郵政總局使用率不足而考慮要作出搬遷或提供其他物流服務幫補收益....最後, 一切似乎都免不了被隨波逐流。
是我們都老了嗎? 不, 至少我不是....但我們都好像不再願意把精神時間投注在這塊心血上。我還是寧願相信我們仍是那窄長的小巷門外蹲坐的哥兒們, 仍然想聽大家提供別人的八掛OR低能笑話, 仍然相信世上皆有可能的事, 而不是這高樓上比這夜寒風更蕭颯無欲又無求的陌生人。如果想休息我就退一下吧, 我們如果仍有心, 至少, 在這些別離的日子後, 將再次學習如何聊天, 就像以前小巷階梯上的我們, 仍相信那單純就是快樂, 其實.... 沒有你想得那麼複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