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puppy‧love

Puppy晚上離世了, 在我哥生日當天。

這小狗, 對我哥來說好比親兒子, 牠陪伴了他十五年, 經歷了他最不開心的人生關口。牠和我的毛毛不同, 我和毛毛沒有經歷患難, 我對牠的感情是又愛又恨;然而 puppy之於我哥, 是一個忠誠的伙伴, 一個相依多年的家人。晚上乍聞噩耗, 我大驚不已, 因為今天是我哥43歲生日。像毛毛選擇在913離世一樣(我弟弟家的門牌號) ,我想, 牠一定也捨不得你。

我哥是十分愛puppy的。他常帶牠去海邊游泳、行山; 他會在msn的視頻叫牠叫我"姑姊", 會把他們旅行的照片email給我們看。只要不是上班, 他都把牠帶在身邊, 如影隨形。兩年前毛毛病逝, 我曾語重深長的和他傾談, 叫他作好心理準備, puppy也很老了, 將來百年歸老了時他終得要接受。到年初云斯的小狗仔仔去世時, 我也和我哥再說過同一番話, 他說是呀, puppy這一年退化了很多了。因為他們是如此相依為命, 所以我很擔心他, 比起其他兄弟姊妹更甚, puppy和我哥是的關係是那樣的相親, 萬一有天牠走了我真怕他會很難受。但叮嚀歸叮嚀, 當真的面對生離死別, 我想, 沒有一個人可以處之泰然的, 就算有幾多次心理準備都一樣。

我和puppy不算親, 近幾年已很少見面, 對牠的記憶已有點模糊, 然而, 牠年輕時是個強壯和精力充沛的哥兒, 身上有股濃烈的"男人味", 最喜歡就是"扮咬人"; 而且跑得極快, 但卻又十分克制, 不會亂跑讓人擔心。記得有一年我哥去旅行, 派了我到他家"看狗", puppy就一直無心機的躺在門口地上幾天等他回家。

華記, 我對puppy的記憶很少, 不能像寫毛毛一樣把puppy的一些生平寫下來。我想, 你和牠共同擁有的回憶是無人能取代的。但我想說, 你應該很開心才對, 因為你對puppy的愛是持續的、每天的、而且都是開心的, 這些回憶都是美好的; 我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越來越不親近了, 而你卻擁有了這一段幸福無憾的記憶, 因為你珍惜過你們在一起的每天。希望你也好好保重。

重拾舊歡

自小就很喜歡游水晒太陽, 但已經有好多年都只在私人泳池下水了,因為香港公眾海灘的海水實在太咸太髒, 又常常不知為什麼有些"黃gumgum"的泡泡在水上漂浮(可能是濕度問題), 很不乾淨的。我記得, 大概是十四五歲時吧, 試過有次在海灘游水時比一團"大便"追趕著我游來, 還好"它"是追在我後面, 而不是在我前面出現。可能因為這經驗實在太"震撼", 讓我實在不能與那些"糞水"共泳, 所以自此之後只去泳池不往海灘去。

回想四個月前在泰國那個"無名小島"上懶洋洋的快樂假期, 那時我總覺得一定要逃離香港才能有那麼一抺寧靜悠閒; 今天和一大班朋友去遊船河, 她們帶了我去一個香港我並不知名的海岸去, 我們十多人在那沒有人煙的沙灘上玩樂, 晒太陽, 讓我有重返那泰國小島的感覺。我想那山那海那太陽在哪兒原本都是一樣的, 它都愛我們, 只是我們有沒有待它很好罷。好像我們才在近岸的海邊驚嘆海水的清涼清澈和泰國有得揮時, 回頭就看到沙灘上那些東倒西歪的啤酒鑵和礦泉水樽.....為什麼就不能有點公德心呢? 除了沙灘上的垃圾, 這片小灘其實也真不錯。在山澗上往下流的泉水都是清澈冰涼的, 那種清透是如此不可思議, 又讓我想起了加拿大Rocky Mountain沿途小溪上緩緩往下流的冰涼泉水, 只差這兒的泉水是透明的, 而Rocky Mountain的是天藍色的!

回程時我在船尾躺著看夕陽, 海風沿途送爽..... 天啊, 那夕陽真美。如果我們都像大自然愛我們的樣子來愛它, 你說該有多好?

這一夜, 大家都哭了。

剛回家, 很累。但很滿足。

今夜來到下半場, 忽然大家都感性起來。先是何山, 為好友家裡的年老小狗獻唱, 唱著唱著忽然哽咽了...然後是waa,下半場的她忽然安靜下來, 當candy叫她說些什麼時, 她只說: 我沒話想說, 我很感動很想哭....後來她哽咽著說, 因為她每次見PixelToy都只是吃喝玩樂, 從沒有機會一起演出, 沒想到這個當初吃火煱時隨便說說的合作居然成真,然後便哭了起來。旁邊的candy被感染了, 也一起流淚。大家都很捨不得。

台灣的結他手阿康跟我說, 他沒有玩過這麼好玩的音樂會。慶功宴上大家都很開心, 因為大家都明白這是一個難得的演出。

有人問我為什麼敢這樣投資, 我說也沒什麼, 想做便去做了。謝謝陪我們一起傻的「阿麥書房」,我想這個世界就因為有我們這些癡人, 才有這些有趣的演出。謝謝waa及candy, 謝謝你們的全程投入, 不論工作態度和講究的造型, 你們真的一點都不indie呢! 謝謝山, 咬緊牙關堅持下去, 你知我最喜歡把我重視又認為有才華的孩子罵個狗血淋頭, 不信你問林二 :)

好了, 下次再做一些好玩的吧~

只要做, 不要懷疑。

很多事情, 真的, 只要去做, 不要懷疑。去年的聖誕節前夕, at17 和明哥都剛好在上海有演出, 我們一大群「人山人海」成員和友好都相聚在上海, 當中當然包括遠道由荷蘭飛到上海看明哥演唱會的周耀輝。因為機會難逢, 我和耀輝在去看明哥的演唱會演出前約了在大舞台附近一間餐廳閒聊。我告訴了耀輝心中想做的一些奇怪事想法,他十分開心也很支持,但同時亦用小孩般好奇的眼睛問我: "我都想玩啊....可以預埋我嗎?" 當時我想也沒想的便說: "你肯我當然說好啊~"。第二天, 我馬上約好了耀輝和同在上海的好友晴朗, 在我們下榻的上海商務酒店咖啡廳見面。當時負責at17演唱會統籌的晴朗和我正打算跳離日常的工作去幹點好玩的事, 而耀輝就忽然成為我們天馬行空計劃中的第一個project. 因為我和晴朗都覺得作為一個香港詞壇舉足輕重的人, 耀輝一直是被媒介和歌迷所忽略的。又或者說, 沒有人敢好好的為他做一些事, 推廣他的人和作品; 當然那一刻我和晴朗都沒想到事情可以怎樣執行, 反正大家都只是很興奮的談著, 而我更因為要趕飛機回香港, 最後只剩下了這兩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男子"在談計劃。我們約好事情大概會在08年春夏間發生,然後大家都一直保持著email通訊。

之後半年, 身邊的人和事發生了很多變化。很多原本我計劃08年要做的事因為過多的考量反而變得無法執行了。但這個天馬行空的計劃, 卻一直在我們三人心裡。

08年6月7日, 周耀輝的第一場全國巡迴講談會在北京展開, 原本只能擠150人的清華大學報告廳擠了200多人。在此之前, 有人問晴朗, 你為什麼會做這個座談會? 你肯定會有人來嗎?

08年7月6日下午5時半, 周耀輝的第二場講談會在香港kubrick書店結束。在此之前和之後也沒有人敢問我為什麼要在文化冷感的香港攪這些無錢賺的座談會。雖然我從沒有擔心出席的人數問題, 但我也無可避免地故意低調化講談會的人數, 因為我不希望耀輝把這裡和文化氣息極重的北京比較; 我一直告訴他在香港出席座談會的人會像一潭死水般沒有反應, 為了不讓他有可能處身尷尬之中, 身為朋友的我於是也"下海"了出任講談會司儀。耀輝在開始前, 也告訴我來kubrick之前有朋友"專誠"打電話警告他可能只對著"兩三個人"開講。耀輝說他回應道:沒關係, 我只想和想聽的人交談, 不理是一個還是半個人, 他也無所謂。但意料之外是小書店裡只能放40座位的演講廳今天座了50多人, 還有些人站了在外頭,而觀眾的參與度和反問問題的積極程度, 都是我和耀輝沒想到的。

把最後一個書迷的書簽過後,耀輝拿起水樽喝了一口水, 擺出個挑皮的笑容和我握了一下手說道: 反應很不錯啊。我笑笑說是啊, 沒想到呢。雖然說這是一個講流行歌詞的講談會, 但能和周耀輝一起談天說地實在是一件賞心樂事。如果你是感覺敏銳的人, 往往都能從中他的言談間品味出其他關於生活的反思。可能是因為耀輝生活在荷蘭的原故, 他的思想往往不如我們複雜; 而這次他待在香港時間長了點, 就已經能深深感受處身香港的壓力和不快樂。即使如此, 耀輝仍然很樂意和大家分享他的思想; 也可能是因為耀輝的樂觀和無所謂, 讓我們三個人在上海的"傻話"也在亂打亂撞下變成真實了。

12日耀輝會在廣州先烈中路100號廣東省科技圖書館一樓報告廳舉行第三場講談會, 要去的朋友不要錯過發問的機會。因為你不止是在和一個填詞人在談話, 他更像一個智者總在三言兩語間給你帶來了啟發, 這確實比財富更來得保貴。

只要做, 不要懷疑。不然你會後悔。

唔做別人"做"自己

今天做了一個亞視叫"金錢世界"節目的訪問, 訪問內容都是講幫indie band攪show/sandymama dot com的東東。最近真不知交上什麼運, 訪問一個接一個, 難得是自己不但沒有以前般抗拒, 反而又覺得幾好玩喎。我和親信云斯說, 可能是因為以前幫人做宣傳做得多, 發現要培養一個人其實不是一件易事, 不論金錢上精神上你可能要用上好幾年去幫人建立一d o野, 但如果一下唔覺意唔再合作, 自己的心血就化作零了....真係唔好咁笨不如培養自己好了, 至少沒有人可以取走它。云斯笑笑說: 你總是那樣後知後覺啊!

我其實唔係想講邊個, 而係忽然想講overall對於一個全心全意去栽培藝人的經理人/宣傳人員來說, 如果有一天在不可預測的情況下彼此終止了合作, 她/他曾經對藝人的投資(有形也好無形也好)都馬上煙消雲散了, 更糟的是被人多謝都冇聲冷手執個熱煎堆... 你話呀真是何等被傷害的事; 因為在一般情況下, 藝人和固有經理人/唱片公司不再合作, 普羅大眾都只會覺得梗係呢間公司/呢個經理人衰啦.... 所以為了自保,有理由相信公司抽佣抽得勁係有原因的。

即係咁, 我其實唔係想講邊個, 正所謂一家唔知一家事, 我唔知人地點, 亦唔係話自己有咁諗, 我個人講誠意o家嘛。但有時有誠意得滯, 到最後都只係被人笑: 乜你咁笨o架?

在唱片公司工作時, 有一年有人話要升我做總經理, 被我斷言婉拒了。當時我真的很傻很天真覺得, 自己未夠班唔配升做總經理, 覺得對artiste要負很大責任...云云, 最終結果是, 被一個再低你兩班的人升做你頂頭然後點你做o野.....呢個都唔係最傷, 最傷係你因為無做過唱片公司高層, 所以普羅大眾就會以"保姆"來定義你的職位~~係呀, 原來嚮香港如果你唔係唱片公司高層, 其他工作人員就只係"保姆"啦。呢個係一個我認識了十多年的媒體朋友給我所做的職位唯一定義。

朋友笑說, 這就是你沒有"騾飯應"做高層的後遺症。

真活該!

云斯又笑說: 咪係o羅, 你次次都話下次死都”騾飯應”o左先啦!

係係係... 係我口不對心, 或真係後知後覺? 所以努力培養自己相信係08年的事業前提了。

記得很久以前聽過一對男女鬧分手, 女的對圈內男友說: 你的事業我也有份的, 請你不要"糟蹋"它。是的, 你沒有珍惜我沒有關係, 但請你不要"糟蹋"了我們共同建立的東西。我相信不只在圈內, 即使是圈外人, 譬如工作伙伴, 生意拍檔, 如果有日不再合作, 也不希望對方把自己多年心血糟蹋掉。想來, 我可能也 “糟蹋”了自己對自已的期許, 不過人誰無過呢? 從今以後比多d 時間自己就是了。

PS: 好事之徒, 我不是心有所指, 唔好諗錯隔離。
PPS: 兩隻妹啊, 你O地就快出新碟了, 比心機啊你知唔知呀正所謂『你的事業我也有份的, 請你不要"糟蹋"它。』哇哈哈~~唔係咩呀。:)